第 14 章

雪青并没有限制尾兽们说话的能力，不过三尾矶抚这么正式地开口和她讲话还是第一次。其余在一边观望四五六七，服从来自于雪青身上的强大威压，并不反抗她的一切命令。

她让他们和这个会用木遁人类稍微玩一玩，他们就真的和玩了好一会儿。他们也不否认看见千手柱间脸上哀痛金钱的表情很有趣。

如果可以再多玩一会儿就好了。

六尾犀犬：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傻小子身上的查克拉有点熟悉。

四尾孙悟空：熟悉是肯定的，我记得阿修罗的孩子就有叫千手的。

五尾穆王：那个宇智波也是，是继承了因陀罗仙人眼的孩子吧。

七尾重明：听说这几百年来这两兄弟的后代一直打来打去，连我们都听了一耳朵，六道老头知道了该是要气得掀棺材板了吧。

三尾矶抚：不过现在两家又结盟了。

尾兽们在和他们玩牌的时候，暗地里链接查克拉线一起闲聊，他们本来就是由查克拉组成的，尾兽之间有更为隐秘的交流方式。最开始是聊关于雪青这个不科学的存在。见到她，他们就不敢动了。

再者听见雪青关于忍者的看法，三尾矶抚率先开口给他们讲古。六道仙人创建忍宗，教导教众使用查克拉，最后因陀罗和阿修罗兄弟之间两败俱伤的继承人斗争。

矶抚看上去呆呆的，却是九大尾兽中性格最坦率的，他第一个认可了雪青。会记得给鲛肌拍水的人都是好人。有时候连他都会忘记给鲛肌补水，但是她却会记得——雪青尊重每一个生命生存的权利。

矶抚蛮喜欢她的，呆愣地瞪着大眼睛的小乌龟安静地趴在雪青的肩膀上，在四五六七的沉默中讲完了它知道的一切。

五尾穆王：矶抚我怎么不知道你记忆力这么好，不是说鱼就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么。

三尾矶抚：吐泡泡。

鲸鱼就可以记住一生中游过的任意一片海域，他记住这些事情怎么了。

“奇怪呀，如果你们两族一开始就是兄弟的话，你们几百年来不死不休的仇究竟是怎么延续下来的。”

英法两国关系错综复杂，中间也是打了好几百年的战，就算是现在还是会时不时怼一下，可是明面上他们还是友好相处的。

“我怀疑里面藏着阴谋。”

不嫌事大发的雪青拿出写探索紫罗兰女王和中东历史遗留问题的咸吃萝卜淡操心精神——有事没事都要扯上一点关系的厚脸皮。硬生生把千手和宇智波间的世仇往大名们历来浓厚的狐疑猜忌上想。

“你们想呀，只要你们这些有仇的忍者族群一天不团结起来，你们就永远都是他们手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把刀。”

雪青像是对砝码一样，一点点往手里加金叶子，“吃饭不要钱吗？买忍具不要钱吗？培养人才不要钱吗？”

“没有钱？没有钱你要拿什么去怼有仇的忍族。话题再转，世上的钱都握在谁的手上？”

雪青循循善诱，其实雪青并不擅长辩论，说服别人她靠的是抢白。把话都说完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贵族。”

宇智波斑缓缓地说这个词，商人再有钱，只要贵族一声令下，完全能把他的家产抢得分毫不剩。

“为了争夺战备资源，一点蝇头小利就会让两个本来就有仇的家族继续加深彼此之间的仇恨。”

雪青满意地看着他，兄弟死了，家族里的人和他也开始离心。众叛亲离的人最好煽动，同样也是最容易为新事业付出一切的人。

千手柱间很想反驳雪青的话，但是他也发现雪青的话很有道理。忍者内部只要始终都是分裂的话，贵族便不需要担心他们有一天做大。

拥有鬼神般力量的忍者一直没有被贵族信任过。

可是不论是千手柱间还是宇智波斑，都没有发现雪青除了在颠覆他们原本恪守的忍者职业道德外，她还在试图撬起封建制度的墙角。

贵族凭什么理所当然的拥有统治地位，凭着垄断。对知识的垄断，对国家权力的垄断，像一把枷锁困住了为自身境遇彷徨徘徊的愚民。

过去没有人教过他们该怎么去夺取，不，是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雪青正在给他们递上开锁的钥匙。

没有人能决定忍者天生就比贵族低一头，修正，没有人可以决定谁比谁高贵，人都是平等的，高贵的是一个人的品德，是灵魂。

“简直是恶魔的低语。”

千手柱间的手在颤抖，今天给他的冲击太大了，知道千手和宇智波原本就是兄弟让他觉得很高兴。果然他和斑是兄弟。

可是接下来，尾兽说是六道仙人让忍者接受贵族的委托，从中获取报酬。

原本他还认为贵族打压忍者是正常的，因为一直以来两者都是这样生存的。忍者必须过着充满鲜血的生活，因为这是贵族们规定的，忍者是服务于贵族的。

可是没有人要求忍者必须要遵守，获得生存资料并没有一定要求他们把自己的孩子往战场上送，还有更好的生存方式。和平并不只是千手和宇智波两族放下仇恨。

六道也只是让忍者去依靠劳动来获取报酬，不可不劳而获。

只要贵族们的利益争夺没有停止，忍者拿起屠刀的手就不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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