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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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突兀的响起来，红头罩下意识的看向手机，不是企鹅人打来的。

“完蛋了！”

红头罩看向后视镜，后视镜里，克里斯惊恐的举着手机，像是拿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我姐打来的，她肯定发现我不在家了。”

克里斯苦着脸接通了，疯狂给红头罩使眼色，红头罩了然的点头。

“……狄安娜？”

老城区，狄安娜望着窗外的倾盆暴雨，脸色阴沉，鲜红的指甲紧紧扣着手机，另一只手攥着一瓶用了一半的卸妆水。

“你在哪克里斯。”

克里斯看了红头罩一眼：“……我和我朋友在一起。本来是想早点回去的，但是路上出了点情况，你知道哥谭总是这样……”

“告诉我你在哪！”

狄安娜大吼，震得克里斯一哆嗦，红头罩也听见了，扭头小声提醒他。

“……克林顿堡东边，我马上就回去……”

“好好在你朋友那里待着！我和你说过了晚上不要出门！”

狄安娜顿了顿，“你现在不在外面，对吧？”

克里斯犹豫了一下：“怎么了，狄安娜，你听起来不太对劲。”

电话里传来一阵哽咽声，克里斯和红头罩对视一眼，心里一沉。

“刚刚哥谭市政厅爆炸了，动静在家里都听得见，我同学群里都传疯了，好几个地方都发生了爆炸，我以为你也……”

红头罩一听，顾不得腰上的伤口，一把从后面抢过手机：

“等一下加西亚小姐，我是克里斯的朋友，你刚才说爆炸？什么时候的事？”

电话那头狄安娜一愣，问：“你是哪位？迪克？达米安？提姆？还是……韦伦？”

“……”

红头罩意味深长的看向后视镜，克里斯拼命冲他眨眼。算了，现在不是审问的时候。

“……杰森，我是杰森。”

“哦、抱歉，克里斯之前没有提到你。就刚才发生的事，两三分钟前吧，现在外面乱糟糟的，警察一车一车的往那边赶。”

狄安娜从窗户往外看，救火车和警车闪着警灯开路，暴雨中红光和蓝光交替闪烁，透过窗户映在她仍画着淡妆的精致脸蛋上，远处的火焰把天空染成了紫红色。“你们可千万别出门。”

她叮嘱道，这真是太可怕了。

红头罩面罩下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两三分钟前，那正是两个手提箱爆炸的时间，而他没发现箱子被掉包的另一个原因是，那手提箱正是稻草人研究所出产的，就连批号都和装着毒素的手提箱一模一样，密码锁也没有撬过的痕迹。是巧合还是阴谋？企鹅人和稻草人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除了市政厅还有哪爆炸了？”

“……等等，让我看看群。”

狄安娜忧心忡忡的翻看聊天记录：“韦恩大厦……还有，黑门监狱？天哪哥谭可真是，拜托你一定要看好克里斯……”

红头罩敷衍几句，挂了电话，发动汽车掉头往回开，特制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激起一大片水花，尾灯在雨幕中留下两道红色光轨。

突然发动汽车让克里斯狠狠撞在后面的椅背上，红头罩不为所动，右脚稳稳踩在油门上，仪表盘上的指针逐渐偏移到最后一段区域，暗红色的魅影穿破雨雾，像一条背鳍冲破水面，在黑色海洋上划出白色波浪的旗鱼，飞驰在宽阔公路。两旁的路灯被他甩在后面，在雨水浸透的玻璃上划过一道道金色的光痕。

“你超速了！”

克里斯死死抓住头顶的把手，看着红头罩猛打方向盘，险而又险的避过迎面而来的车，“你现在应该去医院。”

“黑门监狱被炸了，那群杂碎肯定跑出来了，我得把他们踹回去。”

红头罩顾及后面坐着个高中宝宝，把不太好的形容词咽回去。

克里斯不赞同的皱眉：“有蝙蝠侠和罗宾收拾他们，你后备箱还有一堆违禁物品，就不怕蝙蝠侠把你抓进去？”

红头罩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蝙蝠侠能放任黑门监狱被炸证明他现在自顾不暇，说不定正在阿卡姆拆炸弹呢。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市政厅和克里斯家正好在去黑门监狱的路上，红头罩问了一句。

“才不要。”

克里斯立马说，抓紧了头顶的把手，“你路过老城区把车窗打开就行，我自己飞回去。”

他可是知道哥谭没有死刑，能关在黑门监狱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红头罩也许可以正面刚，他去了就是送人头。

红头罩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是听着美国队长的故事长大的。”

“当然是，曾经我也追过小偷揍过劫匪，我姐还得过见义勇为奖，”克里斯看着车窗外一辆起火的车被他们甩在身后，“可你们哥谭真的，难度有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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