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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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匕首丢在桌面上，安若躺在床榻上。

护你……

“师兄会护你一世。”

“我不疼你，疼谁？”

说过的誓言，到最后不过都是一场空，她不过是想在这个到处都是灵异鬼怪的世界里好好活下去，却因为自己的爱意葬送了自己的生命，温玉灵和白苏，为数不多护着她的人，已经死了，她没有什么大愿望，她想替温玉灵和白苏报仇，她想不被束缚活一次。

同她一样一夜未眠的还有凤辞。

他站在窗边，死死盯着安若的屋门，安若的尸体是他亲手埋葬的，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日，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不然怎么能连口味，兴趣爱好都如此相同。

清晨，安若从屋里走出来，就瞧见对面屋子里的凤辞，他站在窗口那，直勾勾地盯着她，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眼里都带了点猩红。

安若扫了他一眼，就离开了，她不知道，在她出门的那刻，凤辞眼里掉落了一滴泪下来，无声无息。

“小姑娘又来买糖葫芦吗？”

安若拒绝了老伯，“不了，我不喜欢糖葫芦。”

老伯愣了一下，收回手，奇怪，这小姑娘已经连着有好长一段日子来这买糖葫芦了，怎么现在又不要了。

凤辞紧紧跟在安若身后，隐匿着气息，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瞧见安若跟卖糖葫芦的老伯说了什么，他很想上前打听一番，可是眼看着安若就要消失了，凤辞只能放弃这想法。

安若察觉到了，加快脚步，走进一个小巷子里，凤辞也跟了进去，安若人不见了。

“这位公子，你为何一直跟着我？”安若现身出现在凤辞身后，她靠着墙面，“公子不说话是何意？”

凤辞转过身去，面对着安若，狭小的巷子里没有多少光亮，安若发现凤辞眼中有微光，再次认真看时，已经没了。

她就说嘛，凤辞怎么会因为她露出那样脆弱的情绪。

“公子——”

“我叫凤辞。”凤辞对着安若微微笑，“安若姑娘，你是这个镇子上的人吗？”

怎么可以有如此相像的两人，凤辞的指尖刺入手心。

安若神情怔滞了一下，她突然有个想法。

“我不是这镇子上的人，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镇上了。”

这句话仿佛点亮了凤辞希冀，他神情激动，却又努力按耐住，他的嗓音突然沙哑，“姑娘，你说你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镇上了？”

安若点点头。

“姑娘，那你今年多……多大了？”凤辞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安若觉得有些可笑，装作这副模样给谁看。

“不记得了，十八吧。”

安若低着头眼中含泪，生怕被凤辞看出什么，不过幸好凤辞他不清楚。

“我可以叫你安若吗？”凤辞上前几句，却见到安若眼中的防备之情，他才醒悟过来，现在的他在做什么，她是安若吗，他怎么能把对安若的情绪全都转移到面前这人身上，那个会甜甜喊他，躲在他身后的少女早就被他亲手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