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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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辞把人抱在怀里，“你听我说……”

可是还没有等他说完，安若就推开他，“我不要听你说！”

凤辞看着她这副模样，想要安抚她了，可是少女突然唤出来的佩剑刺穿了他的胸膛，他望着少女露出了一个苦笑，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剑尖的血液滴落在地上，绽放着一朵朵妖冶的红花，可剑主人却只是说了句你活该。

“是啊，我活该，所以你可以听我说了吗？”凤辞身上的破碎感太强烈了，仿佛下一秒就会在她眼前死去。

不应该抖，握着剑的手绝对不能抖，她应该要很潇洒地说让他滚，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她却说不出一个字，像是有无数话语在哽在喉间，她没办法说出。

“凤辞，我说过很多次了，如果你再阻拦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凤辞点头，一脸了然，“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想缠着你，哪怕死在你手上，我也无怨无悔。”

她才发现原来凤辞的疯劲从来不比她小。

“我只想求你，不要否定我们自己的过去好不好？”

雪地里故事的开始，怎么可以被否定成为一切灾难的开端，他不服气，他难道就没有资格吗？

“难道不是吗？”安若拔出长剑，“要是最开始你没有捡到我，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些，我们也不用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就没有一点点……一点点怀念过……”

“没有！”

安若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怀念过去，一想到过去，就仿佛回到了那个夏天，那一剑可以抵消太多太多的爱。

凤辞捂着胸口，血液不断渗出，可他一点都不在乎，他猛地上前两步，“至少给我个解释的机会，那些都不是我，你听我……”

“那为什么不骗我？为什么我当初问你有没有犹豫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骗我呢？”安若拿起剑抵在青年脖间，“如果你当时只要有犹豫一下，哪怕片刻我都会觉得……”

都会觉得什么，安若你还在幻想什么，能不能清醒一点。

“你每一次答应我，每一次都食言，你说不奢求我原谅，可以啊，有本事你让时间逆流，回到最开始。”凤辞的脖颈边上已经有鲜血渗出，“可是，但凡时间再往回倒流，你会作出一样的决定，不是吗？”

“不要说得好像回到了过去，你就不会做出同样的决定，我不信，你自己也不会相信的。”安若看着眼前的人，“你只要再敢往前一步，就让你人头落地。”

语气很决绝，气势也很强大，可只有那轻轻发颤的双手出卖了她的主人。

雨势越来越大，少女拿起伞遮挡着瓢泼大雨，也不想再跟他待在一起。

耳边又传来了令人厌恶的声音。

“嘻嘻，你瞧啊，她可恨死你了，你还凑上去做什么？”

“你这虚伪的模样给谁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你，你就好好当你的主角不好吗？”

吵闹难听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出现，他摇晃着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可是声音本就是源自于他内心，他怎么样也摆脱不掉。

“闭嘴！”

凤辞一掌拍在桌上，桌子四分五裂。

“你恼羞成怒了，你害怕了。”

凤辞却只是松了一口气，“没关系，爱比恨长久，她会记得我一辈子。”

话音刚落，他就倒在地上，他望着那座石像，石像悲悯地望着他，仿佛在说他是个痴儿，为何要如此纠缠不断。

晕厥感让他无法清醒，他只能靠着墙，已经多少次了，他记不得了，只是想着要是能见到安若，他就很努力的撑着。

“真是奇怪的人，好好的主角不做，非要去当什么痴情种，真是奇葩怪哉。”

凤辞手指动了动，艰难地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力道之大使其嘴角都溢出了鲜血，那股声音这才消停下来。

过了许久，雨停了。

这讨厌的雨，终于停了，那把伞实在是不怎么好用，安若想起凤辞，她有一些迟疑，凤辞那时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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