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服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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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姜成愿意出手的话，以他目前筑基境界的实力，配合阵法，要在阵中击杀十名先天高手并不难，但姜成不想这么做，如今正是检验阵法之时，弥补自身不足的时候，若以武力杀人，就失去了意义。

平日里虽然也会有一些先天境界的武者跑来这里，想要拜师或者其他目的，但一般都会很规矩，偶尔有人闯阵也，只要不是太过分，姜成也懒得管，像这次一样一下子来了十个先天大圆满的武者跑来找麻烦的机会，可是以前从来都不会有的。

只可惜，基础阵法之中，并没有所谓的杀阵，更多的是困阵，幻阵都是姜成自己鼓捣出来的，否则想要凭借一座迷踪阵就困住十个先天大圆满的高手可不容易。

毕竟先天大圆满的武者，六识、五感极强，而迷踪阵能干扰的，只是人的视线，若非姜成研究出一些简单的幻阵来干扰，这十个武者就算走散，也能凭借声音和敏锐的感知重新汇聚在一起。

不过也正是这些人的强大，才让姜成能够发现自己研究出来的幻阵的不足。

幻阵不是基础阵法，在天元学府对所有人开放的藏书阁中，并没有详细记载，只是偶尔提过一些，姜成的幻阵，属于自己在迷踪阵和聚灵阵叠加的基础上推演出来的，或者可以说，是姜成阵法推演失败衍生出来的副作用被姜成察觉，然后总结成一套新的阵法。

无论是理论还是实验数据都十分薄弱，其实包括能够开启傀儡智能的阵法，都是类似于这种情况下鼓捣出来的，姜成猜测，自己正在推演的或许就是阵法之道的衍变之路，至于是否正确，就只能将来接触到更高深的阵道知识后，相互验证了。

活着的八个先天武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充分的体验了一把绝望的感受。

姜成几乎将自己触摸到的幻阵知识一股脑的在他们身上试验了一遍，夜里见鬼，环境突变，看到昔日死去的故友或是做过的亏心事场景再现，害死的人突然化作厉鬼来找他们报仇。

幻阵本身并没有任何攻击力，姜成也没有神通广大到能够探索人记忆的地步，但高明的幻阵，可以直指人心最脆弱的地方，或者说，并非姜成强大，而是这些人自己做的亏心事太多，给了幻阵很好的发挥空间，否则，若是换一个俯仰无愧于天地之人进来，姜成的这些东西，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障眼法而已。

十几天后，原本仅存的八名侍卫还活着的，只剩下三个了，有两个是这些人自相残杀而死，另外三个，却是自杀的。

“噗嗵~”那为首的先天武者突然跪倒在地，对着阵中嘶哑的大喊道：“姜成前辈，顾明愿以性命起誓，只要姜成前辈愿以放我，顾明愿以残生侍奉姜成前辈，做牛做马在所不辞！只求前辈饶我，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另外两人也跪下来，红着眼睛看着对着空中嘶哑道：“赵双（彭锐），愿意效忠姜成前辈，若违此誓，必叫我乱刃分尸，魂飞魄散！”

在三人指天立誓的瞬间，姜成眉心突然一颤，一股莫名的感应形成，同时，心中也有了一丝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