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老鼠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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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不会走！都怪我，它们是为我而来的。我早该想到的，有那么多线索指向这件事——它们肯定是把我当成卑鄙的海尔波了！”纳西索斯抓狂地说，“我在火车上短暂地解除了大脑封闭术，我原以为它们会逃走的！现在，唯一的补救机会，就是你去帮我把它们赶走……求你了！”

“但那会让我们变得很显眼！那么多守护神都在驱赶它们，它们都没有逃走的想法，如果我一去到那里，它们就停下，其他人会怎么想？”长角水蛇说，“还有，神奇动物守护神非常稀有，发现一例就会被好事者满世界地宣传。你会变得非常出名，被记载到守护神咒相关的所有书里当作案例去研究。离你最近的案例就是邓布利多——全世界的巫师都知道他的守护神是只凤凰。你就稍微等一会儿，等你的老师们再多杀掉几个摄魂怪，它们意识到我们不会替它们出头后，肯定很快就逃走了。”

“你只是暴露在其他人视线中而已，我们又不是像伏地魔那样的、阴沟里的老鼠。更大的名气只是会给我们带来麻烦而已。”纳西索斯说，“而且，只要你小心一些，除了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教授外，没人会知道你是我的守护神。”

“万一你敬爱的的师长把你推到福吉面前怎么办？”长角水蛇说，“这件事已经闹大了！福吉是个愚蠢的胖子，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你赶走了摄魂怪，反而恩将仇报把你推出来抗事？”

他们瞪着彼此，谁都不想退让。

“好吧，我原本不想这么做的。”纳西索斯威胁，“要么你去帮我把那些摄魂怪赶走，要么我现在去把你的情况告诉德拉科，然后再写信告诉其他人。”

“你说好的，两年。”长角水蛇委屈地说着，“这还是我跟你讨价还价过的结果呢。”

“如果你去做这件事。”纳西索斯说，“那我就一直帮你保守秘密，直到你自愿暴露这件事。”

“好吧。”长角水蛇犹豫了片刻，最终，他总算意识到了他没法说服纳西索斯。

“……成交，”他说，“后果你自己承担。”

他扭转身体，贴着地面朝看台下方飞速移动，身形在靠近摄魂怪的过程中不断变大、变长，最终，变回了纳西索斯最开始见他的模样。

高大优雅的长角水蛇一经露面，便立刻扭转了战局。原本执着地向着观众席挤挤挨挨地行动的摄魂怪们，猛地停了下来，疑惑又忌惮地抬起头，齐齐地用兜帽下应当是脸的那漆黑东西朝向长角水蛇。

长角水蛇发出嘶嘶的威胁声，作势要碾压过去，朝着摄魂怪群移动。摄魂怪群像是终于重拾了恐惧一般，朝着来时的方向迅速退去。守护神们执着地等待了一段时间，在确认摄魂怪不会再次袭来后，这才纷纷化为银雾，消散在了空气中。

这场反入侵战争中，有至少十三个摄魂怪“丢了小命”（注一）。教师们组织学生离开场馆时，纳西索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球场的草地一眼，看到那上边零星地落着不少破碎的黑色斗篷。

他跟在邓布利多身后，和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学生一起护送哈利去医务室。灾厄被他交还给了海格，但这条大黑狗似乎对此很是不满。它不断地想挣开绳子，跟着纳西索斯他们一起走，眼睛死盯着哈利飘在担架上的身影，如果有人朝他投去哪怕一丁点儿的注意力，就能立刻察觉到它对哈利的关心。

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哈利身上。

“他掉下来的时候，手里还握着金色飞贼。”德拉科说。

“好吧，虽然现在不是庆祝的时候——但我们赢了！”马库斯尽量想表现得难受一点，好表达他对哈利的担心，但他看起来还是对比赛结果更感兴趣，“至少他这回不会错过庆祝宴会。等他一醒过来，我们就回休息室办派对。”

没过一会儿，赫敏也跟了上来。她是跑着来的，刚一看见纳西索斯，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罗，罗恩在这儿吗？”

“不，他不在这儿。”纳西索斯说，“你和罗恩走散了吗，赫敏？”

“我们原本在一块儿的，我们坐在一起看比赛。”赫敏说，“但是他朝你们坐的方向看了几眼，就中途离席了。我原以为他比我还要早追到你们呢。他肯定是出事儿了，不然怎么可能不来看哈利。”

纳西索斯停下了脚步。

“我和你一起去找他。”纳西索斯说。

他们朝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逆着人流一路跑回了魁地奇场馆。在场馆门口，他们看到了还没离开的麦格教授与弗立维教授。他们所要寻找的目标——罗恩·韦斯莱一动不动地躺在他们中间。纳西索斯和赫敏赶忙跑了过去。

“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赫敏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哦，是你们。”麦格教授严肃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放心吧，韦斯莱先生并没有受到多严重的伤害。”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和哈利的飞天扫帚一起躺在打人柳下边。无人操控的扫帚撞到了打人柳上，这激怒了它——这把光轮2000很快就被柳条打碎了。”弗立维教授说，“他一定是想帮自己的朋友拿回扫帚，但要我说，他的行动实在是过于鲁莽了。没有什么比你们的安全更重要。”

赫敏和纳西索斯一齐松了口气。他们一路上一直在想罗恩失踪的原因，由于霍格沃茨刚刚遭遇了摄魂怪入侵事件，罗恩可能遭遇的事在他们的想象中也变得更为可怕和具体。在看到罗恩完好无损地躺在草地上后，他们紧绷的情绪这才舒缓了下来。

纳西索斯走到罗恩身边，蹲下身观察他的伤势。正如麦格教授所说的那样，罗恩收到的伤害并不大，看样子，他只是被打人柳的枝条抽了几下。不过，当纳西索斯的视线落到他的上衣口袋时，他突然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罗恩的衣服上有几个猫踩出来的小梅花，口袋旁边还有串细小的泥脚印，像是老鼠留下来的。纳西索斯伸手去擦了擦脚印，发现脚印很新，不太可能是罗恩之前没洗干净衣服，留到现在的污渍。

克鲁克山和斑斑？

纳西索斯警觉了起来。他朝着远处打人柳的方向看了两眼，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罗恩。今天灾厄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到处巡逻，查找斑斑的踪迹，也许斑斑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敢出来搞鬼。

他皱着眉，在两名教授和赫敏异样的眼光下，开始搜刮罗恩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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