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打工打工 勉强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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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并不忍心过于详细地描述‘玛丽’死去的场景，倒是把为她报仇的过程仔细讲了一遍。

桑卓夫人垂下了眼睛，她好像并没有十分痛快，“就差一点。”她喃喃道。

她早就赶走了不怀好意的杜珊，对于塔特，她也雇佣了揍敌客家的人进行解决，没想到还是差了一步。

愧疚的感觉如同心里填满了被雨水打湿的土壤，沉重又泥泞，让人无法呼吸。

“总之谢谢你了，是那个孩子命不好。”

一个生命的逝去对这个世界不痛不痒，但总有人为她伤心难过。

桑卓夫人从玛丽原来的房间拿来几篇薄薄的纸皮，“我之前听说是有些能变成人类的魔兽存在，你变成玛丽的样子，又给玛丽报了仇，应该需要这些。”是玛丽的身份证明，和一张仅有3万戒尼的存折。

是这个已经逝去的少女所有的东西。

玛丽道谢接下，沉默在这个房间蔓延。

“我知道她性格柔和到有些软弱，所以其他孩子都能出去自力更生的时候，我留她在这里工作。”

“早些天杜珊说塔特先生想要玛丽去当女佣的时候，我就知道，一条毒蛇引来了一直豺狼。”

“塔特有钱有势，如果他想要，肯定会不择手段的伤害到玛丽，他该死！”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桑卓夫人干燥温暖的手摸上了玛丽的头，她怀念地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庞，和玛丽一模一样的脸，瞳孔却从柔和的棕褐色变成更具野性的黄褐色。“维斯特玛是光的意思，你去替玛丽看看这个世界吧。”

“我有个姐妹在枯枯戮山山脚开餐厅，她是个好人，她会教你一些东西。”

*

“哦？你就是来替桑卓还债的？”染着鲜红色的指甲，嘴唇叼着烟卷的时髦老太太长得和桑卓十分相像，只不过一个是湖水蓝色的瞳孔，一个是猫眼绿色瞳孔。

什么？还债？

“不不不、桑卓夫人说让我来找你学习本领……”玛丽连忙摆手。

“那你肯定是被她骗了，”叫作加沙的餐厅老板娘不屑一顾地冷笑，“她借了我一张揍敌客家5折优惠券，说好了会还我钱，那既然没给我钱，还让你来了，你就在这给我打工还债吧！”

桑卓夫人你看起来浓眉大眼的像个好人……

玛丽欲哭无泪，她试图反抗逃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点年纪的老太太力气居然比她还大，沙包大的拳头打在她的脑袋上居然十分的痛！

不可能，她可不怕肉做的拳头！

……

没一会儿，她换上了姜黄色的服务员制服，不情不愿地背手站在加沙面前。

“欢、欢迎光临！”

“大点声！微笑！”

“欢迎光临！”玛丽精确的露出八颗牙齿。

这叫什么？怎么会这样，玛丽欲哭无泪。

进入社会的第一课，就是被人骗来打--黑--工。

*

其实也不完全算，加沙说话刻薄，但是也是个好人，某种意义上，确实在教玛丽。

周二到周六餐厅营业，玛丽要佩戴合金负重进行服务工作，虽然这个重量对她来说十分轻松，但是她老是控制不好力度，一旦打碎杯子碟子，就要赔偿1000戒尼，不小心端不稳把食物撒了被顾客投诉，就要赔偿5000戒尼。

“手不稳怎么进社会！”加沙吼道。

周天要上山采摘捕猎进行餐厅食材补充，这天能摘下负重，但是要在加沙规定的时间内回来，不然又会被扣钱。

“速度不快怎么入职场！”

周一是冥想日，加沙安排她要学会感受身边的气、学习念力的修炼，而她因为想象不出来又被加沙一顿吼。

“思想不活怎么闯江湖！”

在这水深火热的锻炼中，玛丽的念终于觉醒了。

“——我给这个能力取名为‘摄食’。”

之前念能力刚觉醒的时候，通过水见式，确定她是属于特质系。

“哼，我看你就像特质系！不服管教的硬骨头，总有自己的想法！”加沙对此嗤之以鼻，“总有些神经兮兮的能力。”

“我的能力多正常啊！谁不吃饭？你不吃饭吗？”玛丽不满地说道，“‘摄食’，这十分符合我的天性。”

“确实符合，”加沙点点头，瞥了她一眼，说，“茶壶掉底，光剩下个嘴。”

“我还能摄取记忆！我不需要再先接触再吸取，而是通过念能力将他们的能量和记忆抽取出来。”

玛丽逮了一只兔子，将手轻轻放到瑟瑟发抖的兔子身上，发动起念能力，只见随着紫色的念笼罩在兔子身上，兔子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随着念能力的发动，玛丽从兔子身上拖出两团能量，一条绿色、一条蓝色的透明色能量体。

“一个是能量，一个是记忆。”

随即，她让其中代表生命的能量体凝结成型，像彩色的手指糖。此时，兔子的身躯开始消瘦发灰，直到变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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