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途险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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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声对黎婉说：“我们似乎被人盯上了，得加快脚步。”黎婉神情一紧，立刻明白过来，不着痕迹地往我身旁靠了靠。

我拉着张无忌的手，悄悄加快了脚步。

山路蜿蜒，落日的余辉从繁茂的枝叶间洒下，斑驳的光影在我们身上闪烁不定，视觉上就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让人不安。我察觉到背后有视线如冰冷触手缠绕，肌肤生寒，似被恶兽窥视。

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我装作停下脚步，弯腰整理张无忌的衣服，眼睛的余光朝身后扫去。树丛晃动了一下又迅速归于平静，我的心却猛地一揪，明白对方极为谨慎。

我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对张无忌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无忌，累不累呀？咱们歇会儿再走。”张无忌摇了摇头，他那清澈的眼眸里满是信赖：“我不累，青书哥哥。”我暗自叹息，这孩子真是让人又怜又爱，越是如此我越要守护他。

我们继续前行，我努力让脚步显得轻松自在，可手心里全是汗水，汗水顺着手指滑落时那种黏腻感让我愈发紧张。

转过一道山弯，眼前一片开阔，然而我清楚这意味着没有了遮蔽之处。

三个大汉如同铁塔般横在路中央，他们穿着粗布衣裳，肌肉把衣服撑得鼓鼓的，满脸横肉随着张狂的大笑而抖动，眼神中的贪婪就像燃烧的火焰，那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嘴里还不断地叫嚷着“把那小娃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让我不寒而栗。

我心中一紧，麻烦找上门了。

我拱手行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三位壮士，不知有何事？”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恶狠狠地说：“小子，咱们也不兜圈子了，把那孩子交出来，我们兄弟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我把张无忌挡在身后，眼神冰冷地问：“你们到底想要什么？”络腮胡大汉不屑地撇了撇嘴：“听说这小子身上有绝世宝贝，识趣的话就赶紧交出来，省得吃苦头！”我紧紧握住拳头，指节泛白，甚至能听到关节发出的轻微“嘎吱”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常遇春？！”络腮胡大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都有些变调。

突然，一道身影如疾风般冲来，带起一道尘烟，他奔跑时脚边的石块被内力震得飞起，在他经过的路径上，树枝被强大的气流折断。一股强劲的气流扑面而来，同时传来一声爽朗无比的大笑：“哈哈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劫我常遇春的朋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笑声仿若洪钟大吕，震得周围的树木都剧烈摇晃，那几个大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股气势震得连连后退，耳朵里充斥着这雄浑的声音。我转头望去，常遇春一身劲装，英姿飒爽，他的衣衫像是被内力激荡得呼呼作响，手中提着一把寒光四射、刀刃仿佛能透射出寒光的钢刀，他目光似电，仅仅是目光扫过，那几个大汉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浑身瑟瑟发抖。

我心里一松，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络腮胡大汉咬了咬牙，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低声吼道：“小子，算你运气好！咱们走着瞧！”然后招呼他的同伴转身就跑。

常遇春哼了一声，刚要去追，被我拦住了。

“常大哥，穷寇莫追，不必跟这些小喽啰计较。”常遇春大笑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宋兄弟，你可真沉得住气。不过这荒郊野外的，还是小心为妙。”我点了点头，心中泛起一丝无奈，刚解决一个麻烦，新的难题又出现了。

这时，一个身着武当服饰的弟子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宋师兄，掌门有令，让你即刻返回武当山，有重要的事情商议！”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一种无力感席卷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烦躁，心中矛盾不已：回去？那无忌怎么办？师父他老人家向来行踪不定，我这样欺骗掌门，要是以后被发现了，我该如何面对武当？可是不这样的话，无忌就会陷入危险，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惦记呢？我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在武当山的经历，师兄弟们对自己的期望，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我必须保护无忌。我转头看向那个传令的弟子，用平静但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回去告诉掌门，我……得到了师父的许可。”看着那个弟子离开的背影，我长舒了一口气。

“宋兄弟，你师父也同意你护送无忌？”常遇春好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钦佩。

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