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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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因为助理到来而紧张到碎碎念。
程菥无视了它的请假建议，径直朝中医馆走去。
人群的注意力全被围在中间的男人吸引，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靠近。
离近了，程菥总算看清了坐在轮椅上的人——
并不是顾闻璟，而是师父五年前就接手，一直医治到现在的一个病人。
以往他都是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来，今天倒是来得极早。
那人唾沫横飞地向众人讲述自己这些年的心路历程。
从他出车祸的过程细节，到得知自己很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之后的沉郁悲痛。
然后他在家人的支持、医生的帮助下，他克服了重重困难，经过日以继夜地练习，现在已经可以连续站立一个小时了。
说到这时，他声泪俱下，加上本人还当着众人的面、颤颤巍巍地从轮椅上走了下来。
节目效果直接拉满，一点也不比电视里放的情感调解节目差。
程菥听了，内心不禁感叹：这真的是活着的作文素材啊！那个陈助理似乎也听进去了。
他刚想举起手给人鼓掌，肘部就被人抓住了。
洛书一脸紧张地将他拉到了背离人群的角落。
程菥挣开了他的手，奇怪地看着他，问：“怎么了？”
洛书二话没说，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一次性口罩。
他撕开包装递到程菥面前，说：“戴上吧。”
黑色的口罩平摊在掌心，被呈到距离程菥身前不足三十厘米的位置，带着主人不容置否的意思。
系统：“没想到这个男配人还怪好的嘞。宿主快戴上！”
“……”程菥经过几次对系统的试探，深知内心的真实想法暴露会惹来多大的麻烦，他暗叹一声，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了口罩：“我自己有，谢谢。”
程菥就职的这一家中医馆原本也是做餐饮的，有个后门。
他绕开人群，抄小路从后门走了进去。
大家都在忙碌，争取尽可能地做好接待几十人的准备。
程菥换了衣服之后，也加入其中。
他将一盒盒一次性钢针拆开，拿出里面的独立包装，码放到最顺手的位置。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大门被打开。
人群安静了片刻，瞬间变得骚动起来。
他们蜂拥而至，急得保安掏出小喇叭前后奔走着维护秩序。
陈助理废了牛鼻子劲才到了前头，洛书不知道怎么挤的，竟然一丝不乱地就排到了他前面。
洛书作为第一个针灸的客人，空荡荡的诊室只有他和程菥。
他肆无忌惮地盯着青年，视线扫过他的眉眼，又落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
洛书想象着它用力时青筋凸起的样子，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他脱下上衣，熟练的趴下，不甘心地再次问道：“昨晚的提议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做我的男朋友，你可以不用再辛苦工作，我还能帮你把闯祸的舅舅看好，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可不多。”
“不用了。”程菥回答得干脆，“我自己可以解决。”
他不知道洛书是什么时候起了心思，但他真的不感兴趣。
哪怕系统不会因为男配对他表达出喜欢就将他抹杀，他也不动心。
“为什么？”洛书很想抬头看他，却被冰冷的手按了回去，他说：“别动！”
“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洛书再次问道。
程菥扎针的动作不停，语气淡淡地问：“你是sub吧？”
洛书整个人僵了一瞬，又在程菥的提示下重新放松下来。
他无声地长叹了一口气：“是，我是。”
“我们撞号了，而且我既不可能做下面那个，也没有这种爱好。”程菥停下扎针的动作，去一旁的洗手池洗手。
水流冲刷在白皙的手指上，发出哗啦啦地声响。
“如果你是抱着这种心态让我针灸的，那下次你可以不用来了。钱我会退给你。”程菥的语气出奇地冷，抬手按下叫号按钮。
“你放心，我分得清场合，不必那么着急地赶我走。”洛书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道：“你喜欢林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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