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 19
肖听了莫温的讲述，有些沉默，连喝两杯酒，“我也不确定他不杀你的原因，不过我会向工会反应，这件事得深入调查，需要你配合的时候我会联系你。”
莫温只能暂且认命，她又和肖聊了很久，关于血猎，关于公会，一切她好奇的事，肖都耐心地一一解释给她听。
天色渐晚，莫温临走时，肖叮嘱她道：“有危险随时给我打电话，他现在虽然不伤害你，但是你也要时刻保持警惕。”
莫温下楼时，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和肖的对话，两人从下午聊到了晚上，许多困惑她的事都得到了解答，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疑虑。
“——叮咚！”电梯抵达一层，莫温走了几步，刚踏出单元门，她忽然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事。
她点亮手机屏幕，时间显示现在是晚上八点半。
西斯利尔下午说过，七点会去她家找她，如果他没找到的话……
莫温不敢想他会做出什么事，一时脚步踌躇，不知道现在要不要回家。
挣扎了片刻，她还是决定面对西斯利尔。
莫温站在家门口，门口的感应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她终于掏出钥匙，打开了防盗门。
屋内光线不足，黑漆漆一片，只有阳台透着点外界的光进来，她反手带上门，摸向门口的玄关灯。
“吧嗒——”头顶的灯骤然亮起，照亮了门口的玄关，将她笼罩在橘色调的暖光里，莫温站在原地，目光越过走廊向客厅望去，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她心里已经猜想到是谁了，但一步一步走过去时，腿还是有些发虚，她盯着西斯利尔的后脑勺，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莫温产生一种之前的西斯利尔又回来的错觉。
“你回来晚了。”西斯利尔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莫温停住脚步，站在他身后，她想去把灯打开，但是又怕动作太大过于扎眼，和肖聊完之后她更加了解了西斯利尔，但正是如此，她知道西斯利尔是什么人，也更加畏惧他。
“我…”莫温刚编好理由张口要说，只见西斯利尔忽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因为离得比较近，莫温能看清他仍穿着下午的那身西服，西装外面多了一件黑色风衣，他苍白的皮肤在黑夜之中格外醒目，“我说过很多次，你不需要对我产生恐惧，如果我想杀死你，任何时候都能动手。”他说着离她又近了几分。
莫温微微点头，动作有几分生硬，“合同的条件是什么？”她没有忘记西斯利尔今晚找她的原因。
“合同的条件你并不陌生。”
莫温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听出来他是在笑着说，只不过说出来这句话后，还是让她毛骨悚然。
她顿感不妙，西斯利尔没有给她回话的机会，缓缓说出让她宛遭雷劈的要求，“从今晚开始，你需要和我住在一起。”
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莫温感觉这一晚上接收到的信息要比她活到这么大接受的信息还要多，只觉得脑袋像要炸开一般，天旋地转，人晕乎乎的，她再也顾不上西斯利尔的感受，径直推开他，自己一屁股歪栽在了躺椅上。
“我能问问题吗？”莫温平静了一些。
“嗯。”西斯利尔出奇地没有拒绝。
"为什么我们要住在一起？住的话住在哪里啊？是睡一张床还是分开睡啊？必须从今晚起吗？到什么时候能结束呢？"莫温一股脑地将能想到的问题全都说了出来，她生怕西斯利尔在她说的时候打断她，因此语速也很快。
“你想和我睡同一张床？”
“不想！”莫温高声反驳，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他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回答，那其他的答案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她仍不死心。
“那就分开睡吧。”西斯利尔的语气不咸不淡。
莫温这才意识到，他根本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可以平等交流的人，只是在逗弄她。
她心里既愤懑又无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蔫地坐在椅子上。
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吱吱声，西斯利尔走到她的身边，熟悉的香味充盈鼻腔，莫温抽动了几下鼻子，她闻出来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儿。
“直到你成为独一无二的血猎。”他忽然开了口，意味不明。
莫温却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他给她的期限，对她而言，往后并不是一眼看不到头的日子，她还有希望。
莫温又恢复了几分活力，思维也活络起来，她试图拖延道：“今晚会不会太匆忙，我还没有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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