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深渊窃玉

林宅外墙爬满枯萎的蔷薇，电子围栏每隔三秒闪过幽蓝电弧。林瑶蹲在梧桐树影里，战术手套抚过可乐湿润的鼻尖："好孩子，还记得通风管道的路线吗？"

德牧残缺的左耳高频颤动，突然叼住她的衣袖往西侧拽。前世那个暴雨夜，正是军犬带着她从狗洞钻入地下室。但此刻月光下，原本的缺口已被混凝土封死，墙体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是抗酸涂层。"张承远用匕首刮取样屑，"林家三周前突然改造建筑，看来你父亲知道些什么。"他展开热成像仪，地下三层赫然显现出环状热源，像正在孵化的卵。

林瑶将emp装置卡在配电箱上："倒计时三十秒。"幽蓝电弧熄灭的刹那，她抛出钩爪枪。钢索绞碎摄像头时，可乐突然发出预警性低吼——三楼窗帘后闪过姜雪举着红酒杯的身影。

"分头行动。"张承远甩出烟雾弹，"我带狗走正门。"他撕开西装露出满身炸药，俨然是亡命之徒的模样。林瑶趁机攀上排水管，前世被酸雨腐蚀的金属此刻异常光滑，显然是特殊合金。

通风管道的腐臭味让她胃部痉挛。这不是普通霉菌的气息，而是暴雨季那些浸泡在污水中的尸体特有的甜腥。当手电光照到管壁附着的黑色菌丝时，她浑身血液凝固——这是生物实验室培养的食肉真菌！

地下室的智能锁泛着磷火般的冷光。林瑶插入复制的指纹膜时，锁芯突然渗出黑色黏液。千钧一发之际，可乐从通风口跃下，犬牙咬断即将闭合的液膜。

"好孩子..."她抚摸着军犬颤抖的脊背。前世在避难所坍塌时，可乐也是这样用身躯替她撑起钢筋。那些破碎的记忆让她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消防斧。

门开的刹那，腥风裹挟着孩童的哭声扑面而来。三十平米的密室中央，翡翠吊坠悬浮在圆柱形培养舱中，蓝色培养液里沉浮着胎儿的残肢。林瑶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些浸泡的胎儿眉心都有月牙形胎记！

"这是...克隆体？"她踉跄着扶住舱体，突然看到自己掌纹与培养液中的胎儿完全重合。母亲的声音在耳畔炸响："瑶瑶，毁掉这些容器！"

消防斧劈向培养舱的瞬间，警报声如恶鬼尖啸。黑色絮状物从破裂的导管喷涌而出，落地即化作蛆虫般的活物。可乐暴起撕咬那些生物，犬吠声却突然变成凄厉的哀嚎——它的左前爪正被黑絮腐蚀见骨！

"不！"林瑶割开手腕将血洒向军犬。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血液与黑絮接触后剧烈沸腾，翡翠吊坠突然挣脱磁力束缚，化作流光没入她的胸口。

"我的好姐姐，这份生日礼物可还满意？"姜雪踩着镶钻高跟鞋走下旋转楼梯，手中把玩的正是林母的遗照。她颈间的翡翠吊坠已经开裂，渗出蛛网状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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