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

又是一次夜巡的结束。

布鲁斯从蝙蝠洞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打开了韦恩庄园内部的监控，开始观察平躺在床上的小柯克。

——从知道小柯克身上的蓝色能量之后，这几乎变成了布鲁斯每天夜巡之后的习惯。

不得不说，感觉挺奇妙。

他向来是把自己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当成一个面具，内心更加认同自己其实是蝙蝠侠，对于韦恩庄园而言，也更加喜欢待在蝙蝠洞里面。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从变成黑暗骑士开始，就已经变成了一条不归路。

但现在，莫名其妙的，蝙蝠侠对于布鲁斯韦恩这个身份开始有了一点点认同。

至少就每天面对小柯克的时候的笑，比以前那种面具化的伪装不是真诚了一星半点。

小柯克只承认布鲁斯韦恩，即使布鲁斯韦恩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每天沉迷美女无法自拔，花天酒地败家无所不能，也坚定的跟在布鲁斯身后，仿佛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带着甜蜜的粘人。

这直观地表现在布鲁斯韦恩这个换女朋友速度上面。

小柯克的粘人程度，让他在没有接到布鲁斯的绝对命令的时候几乎是全天候都要跟着，布鲁斯是装混蛋不是真混蛋，怎么可能会在自己儿子面前瞎胡搞。

尤其是小柯克和迪克还不一样，小柯克是真的单纯，如同白纸一样。

他最近的表现已经开始展现出一种缓慢的出现自我意识的趋势，几乎是无意识的在模仿自己父亲的一些举动。

一来二去，布鲁斯自然得收敛一些。

但布鲁斯收敛了，不代表其他的人也会跟着收敛。

最近小镇男孩出现在布鲁斯身边的时候越来越多，自从知道了自己和布鲁斯有了个儿子之后，克拉克的表现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

最初只是在身为超人的时候偷偷的在哥谭周围转圈圈，偶尔飞到韦恩庄园附近打个转然后被蝙蝠侠一顿怼直到离开，现在已经慢慢变成身为小记者的时候也忍不住凑到韦恩身边。

他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一点破绽都没有。

但小记者的伪装就和他身为超人时候那可怜的闪避能力一样，只要长眼的人，一眼就能看破。

更别提小记者本人就和布鲁斯韦恩这个花花公子有那么一点绯闻，加之布鲁西宝贝最近突然开始的清心寡欲，不少人都开始怀疑甜蜜的哥谭小王子是不是被这个看着就很不男人的小记者迷惑，准备放弃黑暗骑士、放弃一众美女，开始收心了。

这着实不是一个好的趋势，但实实在在让那些蝙超或是超蝙的粉丝们激动了一把。

超人偶尔在韦恩庄园打转被发现，也开始被认定是为相好出气的表现。

总之就很迷。

蝙蝠侠本身就为小柯克身上的蓝色能量烦躁，再加上最近哥谭开始出现一些疑似九头蛇内部人员出没的痕迹，超人这样一点也不成熟的表现自然就成为了他集火的点。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收敛！”

又一次发现小记者不动声色摸过来的举动，布鲁斯终于忍不下去了。

天台上，克拉克委屈的不行。

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小柯克也是他的孩子，身上也留着氪星的血，为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他只是想见见自己的孩子罢了。

“布鲁斯，你不能这样。”

克拉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我有权利看望自己的孩子，你不能阻止我。”

他偷偷瞥了一眼被布鲁斯留在天台门外的小柯克，声音更小了：“法律是这么规定的。”

布鲁斯：“……”

布鲁斯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实在是不懂这个蓝色的大个子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我没有阻止你。”

布鲁斯心平气和：“你当然可以来看他。”

为一个父亲，布鲁斯明白克拉克的想法，探望自己的孩子而已，布鲁斯从没有说过一句不允许的话。

“但是你都不让我抱抱他。”

克拉克反驳：“也不让我进韦恩庄园。”

“如果你可以保持现在这种穿着，韦恩庄园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再穿着超人的衣服试图进入韦恩庄园，直接关门闭户拒绝见面不解释。”

克拉克这次终于高兴了。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那突然就闪亮起来的眼神，偏过头去：“现在，去继续你的工，不要试图偷偷摸摸的做些不该做的事情。”

他忍不住吐槽：“你的演技真的很差。”

克拉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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