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你就站在这里不要动

“你就站在这里不要动。”

出了站台后，五条悟这么吩咐道。

“我去那边买几个芝士蛋挞~”

百田靠在站台边缘的墙上，为了躲避来往的人潮往旁边小心挪了几步。

仅是这个空档，视野中五条悟的身影便这样一溜烟地消失在人山人海中，广播响、闲聊音、急促的脚步声，正如眼前被无数柱子切割开的地下通道般，错综复杂地一齐灌入大脑里。

百田低头钻研自己的脚丫子，不一会儿首先听见五条悟招呼的声音。

“等很久了吧，走咯。”

百田紧跟上去，慢半拍地回道：“也不是很久。”

“吃吗。”

五条悟朝他递了递手中散发出浓郁食物香味的袋子，在百田下意识往前伸手时又收回来，“不过我没买你的份。”

百田手抓了个空，一时哑口无言，抿了抿唇道：“悟先生欺负我。”

五条悟从他脸上瞧出他的心口不一，“怎么能说欺负呢，辉夜酱你本来就不喜欢甜食对吧。”

百田惊讶道：“悟先生你怎么知道？”

说着他飞快拉起五条悟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你可以感知到我内心的想法么！”

五条悟嫌弃似的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因为我可是个无时不刻关心学生的好老师啊。”

趁机揩油的百田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又摸了把五条悟的手背才放开，“是的是的，悟先生当然是位好老师。”

五条悟吃得满嘴蛋挞屑，“敷衍我。”

百田只好拿出手帕给他擦嘴，“悟先生为什么年纪轻轻就选择当一名人民教师呢。”

言外之意在于单从外表上看根本和教师这个职位挂不上钩。

“没办法，谁让我是最强的术师。”

五条悟继续往嘴里塞了第二个蛋挞，“而且我有一个梦想。”

虽然五条悟此时的口气很严肃，但百田的注意力光在他鼓起的腮帮子上了。

“悟先生，我们白天能找得到都市传说么，不应该夜里出来吗。”

“不要转移话题，我正说到精彩的地方上。”

五条悟把剩下的蛋挞袋子卷好封口，打算出站后买杯香草奶昔搭配，苦口婆心对他道：“辉夜酱啊，如今的都市传说也跟上了新时代，潜藏于黑夜里的妖鬼怪谈已经过时了。我那边有好几本新刊杂志，等回去后给你看看……”

可百田觉得夜晚里出没的东西更令人毛骨悚然，黑暗里总能诞生出千千万万的魑魅魍魉。

还有悟先生也太潮了吧，为尾端的80后也时刻紧随时代的潮流，百田决心这点也要好好向悟先生学习，成为时尚达人咒术师。

“你手里头捏着什么？”

因错过时机去处理的百田闻言手还往身后藏了藏，在发现根本隐瞒不住后只得在五条悟面前展现出来。

是一束花蕾有些枯萎、连包装纸中的根茎都些许弯折岌岌可危的山茶花。

“本来想送给悟先生的，结果被我不小心弄坏了。”

百田愧疚地说，“可是如果直接丢掉的话，可惜了……”

五条悟侧头望了眼被百田揪在手心中的茶花束，其实早在百田坦言前他便清楚这束花的由来。

虽然到站下车以后干脆把百田丢在陌生的人海之中，实际上五条悟却透过人群观察了他好一会儿。

自然也看到了百田在等待中不忍心于路边一个哭泣的小女孩，用一把糖果和她交换了即将枯萎的茶花束，最后哄得小女孩破涕为笑欢心离去的过程。

百田觉得这件事若要自己亲口复述出来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也没有意识自己是否在做一件好事。

只是可惜了这束花，下次若要送花的话应该要去花店好好挑选一番。

“那就带回去抢救一下吧。”

五条悟极不负责任地说：“交给硝子的话她总有办法的。”

百田将信将疑，不过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花束装进便利店买来的一个袋子里。

*

搭乘电扶梯来到地面后，百田再次受到了人潮的视觉冲击。

另一边五条悟已经买好了香草奶昔，把芝士蛋挞全部吃掉。

他补充好了下午茶，闲庭信步地走向百田，“好了辉夜酱，我们到这就分头行动，相信以辉夜酱的能力说不定能比我更快收集到关于都市传说「无头骑士」的消息。”

百田呆愣一秒，“分头行动？”

“没错。”

五条悟点了点头，用重复肯定的言辞打破百田自今日醒来后构造好的美妙幻想。

“晚点我再来找你，就这样，加油，拜拜~”

没等百田恢复过来，五条悟背转身挥舞着手臂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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