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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飞把吸魂杯里的魂魄全部释放后，顿觉神清气爽。
看到风炽羽茫然无措的神情，他的心情不由大好，一时间魔气大涨。
浓烈的魔气中，他一头黑色的长发和衣服的后摆随风飘扬，唇角扬着一个肆意张扬的弧度，仿佛下一瞬便会抬手摧毁视线所及的一切。
靳无尘愣愣地看着这样的他，直到这一刻才不得不信，他的大师兄是真的堕了魔。
魔都是坏的——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响起颜珞飞说过的这句话，靳无尘皱眉抿了下唇，看向颜珞飞的视线里没有敌意，有的只是深深的不甘和落寞，正如几天前得知主人入魔的劫影。
但是这一刻，劫影正乖顺地飞在颜珞飞身侧，对他的所所为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相反，还帮颜珞飞怼了风炽羽一句：“主人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是你不知好歹！既然如此，便休怪主人极端！”
“极端？”
颜珞飞冷冷地看向他。
劫影：“……咳，主人做得好！就该让这些自视甚高的修真之人知道您不是好欺负的！”
“倒也不必如此奉承。”
颜珞飞转回头，继续与风炽羽对视，“我只是觉得不爽罢了。我看你不顺眼，所以你想做什么，我便不让你做什么，就这么简单。”
“那我呢？”
靳无尘忽然开口。
他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了。
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看开了。
魔果然是魔。
自己居然真的相信一只魔会救人，也是天真。
所以靳无尘问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平静，平静得有些淡漠。
听到他的声音，颜珞飞转头看他，脸上的畅快消失，一阵沉默。
是了，靳无尘也想救人。
自己为了让风炽羽吃瘪，也让靳无尘想做的事化了泡影，一定让他失望了吧。
不过，怎么说呢。
颜珞飞并不后悔。
“小师弟啊，你不会真的对一只魔有所期待吧？”
颜珞飞笑道，“我早便告诉过你，魔都是坏的，所以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你该早有预料才是。”
“是啊。”
靳无尘说着，自嘲一笑，然后抬起一只手，张开五指，不消片刻，一把通体银白的剑出现在他的掌心。
他握住剑柄，手中的剑直指颜珞飞：“倘若真的如你所言，魔即是恶，那我想不到我有什么理由不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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