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夜雀 (第1/2页)
狭小的阁楼里，窗户被打开了，夏天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动了春晓白色的发丝，也吹动了不速之客黑色的翅膀，羽毛在风中簌簌抖动。
这是一个很矮的女妖，大约只有一米五的身高，额头和下半张脸都缠着写着符印的绷带，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身上穿着风尘仆仆的旅行装，绷带从头上延伸下来松散的缠在肩膀和衣服上，一对黑色翅膀在背后收拢，也缠上了写满咒印的绷带。
“你是谁？”
春晓声音嘶哑的问。
“你可以称呼我为‘夜雀’，我就是名为夜雀的妖怪。”
女妖说。
“就是你一直跟着我？”
春晓问。
“是的。”
夜雀说。
“为什么？”
春晓问。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夜雀说。
“你想要那个卷轴？”
春晓问。
夜雀眼睛眯了起来：“把卷轴给你的人，就是我。”
“那个卷轴，是什么东西？”
春晓问。
夜雀笑了，她蒙着脸，春晓只能看到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因他的提问，微微弯了起来，泄露了主人愉快的情绪。
夜雀走到了放置在窗边的桌子前，那张桌子原本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只有一个缺损了一个角的花瓶摆在那里，里面插着一支春晓从外面折回来的月季花。但现在，花瓶被移动到了桌子的一角，桌子正当中摆着一个原木的底座，底座上放置着那个春晓见之色变的卷轴。
夜雀拿起卷轴，洁白的手抚摸着卷轴，然后将它打开，任凭卷轴的皮面倾泻在地上，雪白的皮面滚过地面，一直滚到了春晓脚下，另一端依然握在夜雀手中。
夜雀凝神看着空白的卷轴，看了好久，道：“神识，又断了。”
“什么？”
春晓不解。
“明天起，把这个卷轴戴在身上。”
夜雀说。
“为什么？这个卷轴到底是什么？”
春晓问。
“你不需要知道，”夜雀抬手，一簇凭空出现的青烟凝聚在她手中，化一把长枪被她爪子啊手里，枪尖正抵着春晓的咽喉，“记住，从明日起，把卷首带在身上，不许离身，要是丢失了，我就杀了你。”
“你今天在高城酒店说，我没带它‘很好’。”
春晓说。
“那是因为你和奴良陆生在一起，”夜雀说，“以后不许靠近他，远离他。”
“为什么？”
春晓问。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按照我说的做。”
夜雀说。
“那个卷轴里，有声音，”春晓说，“那是用狐妖的皮做的，是狐妖在里面吗？你想把我怎么样？用我喂养它吗？”
“那里面，是主的生魂，你要保护他，别做多余的事情，等需要你做事了，我会再来通知你的。”
夜雀说，“现在，闭上眼睛。”
春晓静静的看着她。
“闭上眼睛，否则，我就把它挖出来。”
夜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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